光影(1)

都sir×嫌疑人兴

都暻秀因为凶杀案忙得焦头烂额,他毫不在意地把冷的三明治往嘴里塞,又把咖啡灌进喉咙里,就权当吃过早餐了。他们发现一名女性受害者,她的手腕被布绳捆绑,头部有被重物击打的痕迹,身上有防御性伤口,嘴巴被胶带封住,头上被套上了塑料袋——死于窒息。E城不大不小,这些年来一直安安稳稳,好巧不巧,这么一个案子正好发生在都暻秀他们那个辖区范围内,局里的人忙着调查,可惜现在进展不大。

江三把边尸检报告及受害者背景资料发给大家边介绍道:“死者是夜店里的服务生,我们查过了她当天晚上并没有出现。尸检显示的遇害时间大概在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之间,那条发现受害者的小巷恰好是她上下班要经过的,很有可能凶手是计划好的。晚上周边人少,我们没能找到目击者。”

“这个案子跟十五年前那个倒有些像。”王五接话道。

“十五年前?什么案子。”

王五把卷宗递给都暻秀,他知道都暻秀刚调来E市,不怎么了解,又继续解释,“当年一共有三名受害者,尸体被发现时一样是绳子绑着手,胶带封嘴,头套塑料袋,而且三个受害者都是歌舞厅里的舞女。那可是个轰动E城的大案子。”

“当年是有几个嫌疑人的,好像抓了一个,后来又说是冤枉的把人给放了,反正最后都没有找到凶手。这么多年了,凶手为什么再次犯案?”罗六年长些,对当年的案子倒也有几分印象,忍不住发问。

都暻秀看着十五年前现场查证的照片和案件审理记录,不由得皱眉,这和当年的情况实在是太像了,除了被害人头部的伤痕……他手指压着两份尸检报告说:“我们现在这起案子和当年还是有不同的,新的被害人头部有被击打的伤痕,现场也有打斗的痕迹这说明现在这个凶手明显比十五年前的时候要弱很多,他已经不能徒手制服受害人,只能在打晕被害人后实施犯罪。”

“两个案子作案手法挺相似的,有可能是原凶手再次出现,但他没有当年的体力了;也有可能是模仿犯,第一次作案不熟练,他发现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只能用重物袭击才能制服被害人,所以会和之前有所不同。”江三忍不住插话。

“是,如果是原来的凶手,以他现在的年龄出现在夜店里应该会有人注意到。这样,再去现场问问同被害人一起上班的同事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特别的人。我们一部分人去找当年参与案件侦查的人谈一谈,对比两个案子交叉整理下线索,查查看有哪些些人能接触过现场。还有,”都暻秀看着案件审理记录,最后把视线落在嫌疑人资料上,补充道,“查一查当年所有的疑犯他们的社会关系,被冤枉的那个也查一下。”

都暻秀和王五是在E城大学找到了当年案子的主要负责人之一的吴九,他在案子结束一年后辞了职,选择在大学里教书。吴九对都暻秀他们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把烟放在嘴里猛地吸了几口才说:“我想看看现场。”

“我们需要知道关于当年那起案子的更多细节。”都暻秀把案发现场取证的照片递给吴九,若有所思得看着他。

吴九看着照片苦笑道:“很像,不是吗?”

王五有些困惑,他说:“当年是如何确定嫌疑人的?”

吴九用手搓着烟头,话语里带着些嘲讽意味:“我们认为凶手是本地人,常出入歌舞厅,年龄30-40,鉴于他作案的时间,他应该有份工作,可能已婚。这个范围还是有点大,我们只能挨个问询。后来查到张十七他是个负责给舞厅送货的,发现三起案件发生时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还是最后一个同第三名被害者见过面的人,在他家里又发现了一样的布绳……”

吴九捂着眼睛,说到张十七的名字时声音里还带这点颤抖。都暻秀仿佛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依旧冷静:“所以没有决定性证据,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是,上头催得急,我们确实也没什么办法,张十七也符合我们对凶手的推断,万一是呢?而且凶手正好也消停了一阵子。可是啊我们都错了。没隔多久,又发现了尸体,一样的作案手法,可是被害人是男性,只不过也在舞厅工作,当服务生。”

王五说:“可这个案子没和前几个归在一起。”

吴九皱眉:“起初大家都不信,毕竟受害人的性别变了,但又不得不信,因为除了这个没什么不同的。上头还是把案子压住了,过了一阵子放了张十七。不过凶手再也没出来过,就不了了之了。可我一直于心有愧,当年去抓张十七,他家还有个十岁的孩子,真是作孽啊。”

“孩子,张十七的儿子?”都暻秀觉得仿佛抓住了什么似的。

吴九回忆道:“是啊,那孩子很是执着了,一直想要查出真相,这么些年了还跑来找我问当年案子的情况。唉,哪有那么容易啊……”

“您还记得他的名字吗?”王五问。

“记得,张艺兴嘛。”

“组长,我们查到张十七有个前妻,早在十几年前就搬出E城了。张十七一年前病逝了,张艺兴是他和前妻有个儿子,还住在E城,叫我把地址发过去给你们了。”江三在电话里向都暻秀汇报,“对了,他从一个月前开始和被害人在同一个夜店工作,事发当晚他正好休息。”

都暻秀找到门牌号敲门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回应,老旧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反而是对门的邻居打开了门,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拿着拖把的女人。在看到都暻秀的证件后,女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你们不说我也觉得是他,这附近谁不知道他爸爸是杀人犯啊。都说那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这人也是奇怪得很,最近还经常晚上出门。反正我这个住对门的都心慌慌,见着就绕路走,保不准啊他就像他爸一样。”

“才不是呢,隔壁的哥哥又温柔又漂亮才不是什么坏人”从女人背后钻出一个女孩,她说完还朝都暻秀吐了吐舌头。女人捞起孩子,尴尬地对都暻秀笑了笑便关上了门。

即使是关了门,王五还是听到女人教训孩子的声音,他问:“组长你怀疑张艺兴可能是模仿犯?”

都暻秀手划过又脏又旧的墙皮,这大概是当年抓到张十七的地方,张艺兴居然还住在这里,他说:“嗯,他对当年的案子执念很深,不排除他模仿杀人,为了被冤枉的父亲去报复。他父亲的死可能就是刺激源,他又知道案子的很多细节,一个月前才开始在夜店工作像是提前准备寻找合适的人选跟踪然后下手,他现在算是嫌疑人之一了。”

王五又问:“那我们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我是说如果他就是凶手?”

“不会,我要是凶手不会慌也不会逃,凶手极度自信没人能找到他,一旦找好了目标,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杀人。这么几天了他应该找到新的猎物了,你们该操心下一个被害人。”一个陌生的声音加入了他们的对话,温柔,坚定的,而并不尖锐。

都暻秀看到了声音的主人,一个年轻人,抱着超市的购物纸袋,贴着墙挤上狭窄的楼梯走向他。等人走近了,都暻秀看清了他的脸。男人的确长得英俊又温柔,头发微卷刘海软软地趴在额头,没什么攻击性的下垂眼显得有些无神无力,都暻秀赤裸裸的视线扫过年轻人秀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丰润的下唇上。

年轻人毫不介意王五眼神里透出的警惕与微小的敌意,也不在意都暻秀直白的打量,他带着点笑意:“帮我拿一下吧,我得把钥匙掏出来。你们不想进去坐一坐吗,没人想站在门口聊吧?”说着他也没管都暻秀同不同意就把纸袋放在了他的手里。

等都暻秀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抱着纸袋站在了张艺兴的家里。他打量着这个不怎么大的地方,家具都旧了,墙壁泛黄,墙上还有旧照片。东西堆得有些乱,主人似乎不怎么整理。好几本书被胡乱扔在沙发上,桌上,地上也有,还有摊开的笔记本。他正想走过去细看,突然怀中的袋子被拿走了。

张艺兴有些好笑地看着都暻秀因为被抽掉了袋子而睁大的眼睛。他这辈子见过不同人看向他的眼神,从小到大,有像他的父亲奶奶充满怜惜爱意的,有如吴九那样愧疚歉意的,更多的是像邻居那样的冷漠疏离,或是王五那样的敌意警惕……他一向有过于敏锐的觉察能力,但他从没有见过像都暻秀这样的,眼神里没什么私人情绪。张艺兴第一次产生了一点期待,对都暻秀的期待。他向都暻秀伸出手,望着那双看不透的眼睛说:“我是张艺兴。你们不准备介绍一下自己吗?”

“都暻秀。”都暻秀没有迟疑地握住了那只手,白净,秀气,却意外的如示威般的有力,他自然是不甘示弱,他知道张艺兴的弱点,“我们是为了你父亲张十七当年的案子来的。”

tbc

案件来自犯罪心理里的几集

又添了点东西

瞎编的

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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