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大概是）皮诺曹都x卖火柴兴

贫穷的少年时代（x）

1.卖火柴的男孩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早，天气冷得很，还飘起了雪。新年前夜，街上的行人稀少，有也是行色匆匆，赶着回家的。

张艺兴拖着双比他的脚大得多的鞋子，走得很慢。衣服没多厚，挡不住寒风，每走几步就打个哆嗦。关节被冻得通红的手还抓着一把火柴，裤兜里也装着些。

“先生小姐，买根火柴吧，这么冷的天用得着的。”

男人把女伴搂紧些，绕过男孩，头也不回地走了。

街上更冷清了，张艺兴向手掌哈着气，慢慢挪着，突然后面闯来辆马车，他往旁边一倒才堪堪躲过。

马夫回头吼道：“小孩，当心点！”

刚才为了躲避马车摔了一跤，本就破旧的衣服更脏了，他没工夫管这些，火柴有不少掉在地上，他都一一捡了回来，

这么冷的天，没人和他买过一根火柴，哦，唯一搭理他的是个老头，让他别卖火柴，去读书，但显然老头也没施舍给他一个铜板。

没赚到一个铜板，回家肯定是免不了挨养父养母打骂。

他不敢回去，那个地方不太能算做家，按照他的定义，家就是一个房子，他们的房子太破了，连风都挡不住。

他敲开一家的门，警长的家，他认得，美丽的夫人开了门，蹲下来：“哦，可怜的孩子。”

他说：“善良的夫人，能收留我一晚吗…….”

房子里很亮，也很暖，他该说什么呢，他太冷太饿太害怕了，他会很乖，很听话。

警长看到他：“嘿，那不是那谁家的孩子吗，快回家去吧，爸爸妈妈该着急了。”

门在他眼前关上了，张艺兴摸了摸手臂上还有淤青的地方，很疼，他在墙角坐下。

雪花飘过房子里漏出的暖光，美得像幅画，只是张艺兴现在又冷又饿，哪还会在意这些。

阴影里走出个男孩，手指纠结地绞在一起：“可以给我一根火柴吗？”

男孩翻了翻裤兜，没翻出一个铜板。

张艺兴见他怪可怜的，比自己还惨，发了善心：“算了，一起用吧。”

点着了两根火柴，给了男孩一根，两个孩子盯着火光发愣。

很快就灭了，也许有烟，也许没有。

张艺兴把手缩回衣服里：“你怎么不回家？”

居然还有人像他一样无家可归。

男孩搓着新的火柴，说他的故事。

 

2.皮诺曹男孩

都暻秀是个普通男孩，除却如果说谎鼻子就会变长这一点。

他不是木偶，但他的鼻子是真的会变长。

“我不信，你说个谎让我看看。”张艺兴想，他还没见过变长的鼻子呢。

都暻秀有些不情愿地瞪着他：“我的鼻子不会变长。”

看，变长了，张艺兴给他鼓掌。

咳，好了，继续讲故事。

国王是个喜欢漂亮衣服的国王，他让裁缝用五年缝制了一件最漂亮的衣服。

国王要穿着它去参加游行大典，把它展示给所有的臣民看。

这是真的衣服，可以看见，可以摸，和皇帝的新衣故事里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人们看着国王的马车经过，一位鉴赏家第一个开口：“多么精美绝伦的衣服！”

“真是传世之作！”另一个人也夸到。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在夸奖这衣服有多好看，连没见过的人也在赞美。

除了都暻秀。

他不能说谎，也说不了谎话。

他在人群里小声地说：“我觉得不好看诶。”

“你在说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见！”一个声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说，我觉得不好看！”都暻秀握了握拳，大声地说。

他说得太大声了，周围人都诧异地望着他，都暻秀摸了摸鼻子，呐呐道：“我真的觉得不好看。”

现在四周响起零星的附和声。

“是啊，我也觉得不怎么好看。”

“怎么说呢，虽然大家都说好看，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张艺兴问他：“真的不好看吗？”

他说：“可能好看，可能不好看，我只是说了我的感受而已，那是真话，你看，我的鼻子可没有变长。”

可是觉得衣服好看的人们很生气，反对的声音是在捣乱，衣服怎么会不好看呢？他们要把那些人流放。

但要用什么罪名呢？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把人流放吧。

“不如叫‘莫须有’好了。”有人提议。

“怎么能是‘莫须有’呢，他们分明是有罪的。”很多人都反对。

“难道要用‘觉得好看的衣服不好看’的罪名吗？”

“这算是什么罪呢？”很多人有些糊涂了。

“要不把他们判为不敬爱国王吧。”

“这个好。”

“这个合适。”

国王闭着眼在流放命令上签了字，去穿他的新衣服去了。

 

3.卖不出火柴的男孩和不会说谎的男孩。

“那和你一起被流放的人呢？”

“对哦，不知道，好像不见了。”都暻秀迷茫地摇摇头。

两个孩子叹气，他们还是孩子呢，怎么能叹气。

“闻到烧鹅的味道没有？”张艺兴饿太久了。

“香了一条街。”都暻秀沮丧地看着又灭了的火柴。

“我刚才在烤鹅店里舔了一口。”

“有些恶心。”

“是有点恶心。”

沉默了一会儿，都暻秀咽了咽口水：“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有点咸了。”

“也是，看起来就太油了，肯定腻味得很。”

他们点亮火柴，烤鹅，烤鸡，烤鸭，烤猪……火光里通通都有。

“还有大房子。”都暻秀说。

“不大也不要紧，能挡风就好了。”张艺兴嘟囔道，他有些困了。

他们的火柴用光了。

“我外婆说，好人可以变成天上的星星。”张艺兴看着天空，还飘着雪。

“我们是好人吗？”都暻秀问他，也问自己。

“不知道，但我们又没做过坏事……”他说，“晚安，皮诺曹。”

“晚安，小火柴。”

 

都暻秀是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被冷醒的，他几乎是刚把书放下，在椅子上坐好，便就着坐姿睡着了。

这很奇怪，他明明不困，却睡了那么久。

现在肚子咕咕叫着抗议，他决定在便利店买点吃的。

他刚把三明治放进微波炉，排在后面的人拍了拍他的肩，挥挥手上的三明治：“一起？”

都暻秀点点头，那个人似乎有点急，看着亮着的微波炉，发着微信语音：“要是点名帮我应一声呗，我刚才在图书馆睡了一觉，冷死了，买个三明治就过去。”

奇怪，都暻秀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卖火柴的男孩…….”都暻秀的声音很轻，他有些疑惑，刚才莫名奇妙地睡着，梦里的情景却越来越清晰，眼前这个人就像是长大版的卖火柴的男孩。

可那分明是个梦，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微波炉“叮！”的一声。

长大版的卖火柴的男孩拿着三明治就跑，边跑边对着手机：“我和你说，我刚才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我穷得只能去卖火柴了……”

都暻秀一愣，那个人就跑得没影了，他有些懊恼，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巧的是，地上出现的学生卡，被跑掉的糊涂虫主人遗失，又被都暻秀捡起。

“张艺兴。”这个名字那么熟悉，仿佛在他嘴里被嚼了千百遍，都暻秀想，“抓到你了。”

tbc

整理书的时候把安徒生童话翻出来了，又看了一遍，本来只是想写“农夫和人鱼”的，后来......

 河神 和 有品位的她 都好好看哦